第(2/3)页 萧源有些错愕:“常听人说禹城气候千变万化,白日里还是烈烈晴空,夜间说不定就会风雪加身,行军在外若不饮酒取暖,恐怕很难撑过去。” “殿下知道的倒是不少。” “既然要娶禹城郡主,我岂能没有准备?”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入座,并叫人将她面前的酒盏撤去,换上清茶热饮。 自己也除了外氅,与她面对面坐了。 “殿下既宴请于我,那我便以茶代酒,三贺殿下。” 萧源也不由来了兴趣,亦举杯道:“哪三贺?” “一贺殿下妻未娶,人先亡,免叫殿下入赘禹城,受半生风雪。” 萧源苦笑道:“郡主大义,守家卫国,若她能安然无恙,莫说叫我半生风雪,就是给郡主当牛做马,我也愿意。” 明玉珠不置可否:“二贺殿下皇权在手,又得陛下器重,万里江山,尽在掌握,四王分封,不足为虑。” “你来京时间虽然不长,知道的,却不少。” “京城嘛,天子脚下,什么事都是小事,什么事,也都是大事。”明玉珠坦然而笑:“我这第三贺,也是件小事,恭贺殿下君子坦荡,治军严明,洗脱仓玉河水匪嫌疑。” 萧源脸上的笑绷不住了,甚至连酒杯都有些端不稳。 他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为什么突然感觉请你前来,是个错误?” “殿下就算不请,我早晚也要来的。” “为何?为明玉珠?为顾飞扬?还是为了仓玉河的水匪?” “都有,今日你我既然开诚布公,不如就坦诚相告。”明玉珠‘咚’的将那杯茶放在桌上。 “禹城郡主因何而亡?为何埋伏郡主的蚩然兵说,要谢你将郡主的命送给他们!”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萧源看着她道:“你曾在郡主麾下,当知晓郡主行军路线乃是机密,寻常人等如何得知?更何况,我只是一个从京城派往禹城的和亲皇子!我何德何能,能从铁桶一样的明家军中得知郡主的行军路线?我又如何与蚩然部族暗通曲款,将郡主出卖?禹城百姓无知,将罪责指向于我!说我克死了郡主也罢,加害了郡主也好,怎么,你也这般无知?” “我只认自己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她腾的站起身来,收紧拳头道:“至于为什么,我自会查明!” “所以你便派禹城的杀手刺客来暗杀于我?还一次次来我府上试探,你在找什么?找我和蚩然来往的证据?还是在找这个?” 她瞳孔骤然一紧,劈手便抢:“还给我!” 萧源侧身闪过,将其紧紧攥在掌心:“还给你?这是郡主赠予我的成婚信物,为何要还给你?” 她盯着他的拳头,一双眸子恍如能喷出火来。 萧源观察着她的表情,亦勾唇笑道:“据说,这枚玉珠乃是先禹城王明建璋行军路上所得,以此为聘,娶得贤妻。后来,贤妻产子而薨,此玉珠又成了儿子求娶甘太师孙女的聘礼。只可惜,京城娇养的花儿钟灵毓秀,入了禹城却遭摧折,最终香消玉殒。这玉珠就落到了禹城郡主的手上,想来郡主出生之时,也珍贵的如珠似玉,先禹城王便给孙女起名明玉珠,殊不知,真正的不祥之物乃是这颗玉珠,由此可见,得此珠者,命难长久。说是我克死了郡主,怎么不想想,兴许是这珠子呢?” “殿下既然知道这珠子是个不祥之物,为何还要带在身上!” 萧源道:“我这人,向来不信命,既是郡主所赠,也算是我入赘禹城之聘,我自然要珍而重之,好好收藏。” “好好收藏?时不时拿出来为郡主哭一场,好叫人人知晓,你萧源是如何有情有义,对郡主不离不弃!就好像你为郡主修筑香台,超度郡主,悼念郡主一般,何其做作!” 萧源脸色微变,却依旧笑道:“你一个外人,怎知我对郡主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