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愉妃说着又笑道:“快吃吧,一会饭菜该凉了。” “母妃就是这么想的。”萧源放下手上的调羹:“舅舅在我府上出了事,儿臣本就难辞其咎,昨日父皇才问过,母妃今日又来问。儿臣有时候就搞不明白,为何儿臣明明是母妃亲生的,母妃对儿臣这般疏离警惕?儿臣说的话父皇不信也就罢了,怎么连母妃也不信?” 愉妃微有些错愕,也慢慢放下手上的筷箸:“源儿……母妃没有不信你,只是你舅舅毕竟为你付出太多,他这个年纪也没成家立业,孤身一人,我这当姐姐的,难免有些不放心,也盼着,你能多为他上上心。” 萧源却反问道:“什么叫为我付出太多?” 愉妃蹙眉:“这还要我说吗?” “是,当年是我求着他,不要入朝为官,父皇不喜外戚干政。但我求他的时候,母妃还曾告诉过儿臣,说外戚干政,是太子要考虑的事情,与儿臣无关,儿臣又是如何回母妃的?” 虽然当年他不过是个十岁稚子,却已经明明白白宣告了自己的野心:为什么我不能当太子? 愉妃不满:“你怎又提当年之事!” “我不该提吗?当年我可挨了母妃好一番毒打,至今难忘!” 愉妃也是面色不郁,微微沉吟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那舅舅的事,怎么就过不去?就算不入朝为官,以他的才学,他也能成为一代大儒!是我让他眠花宿柳?是我让他成为风月场上的逍遥仙?” “源儿!”愉妃呵斥他道:“你如今是大了!也敢指责你舅舅的不是了!他不过是在你府上受伤,我问你一句,你就这样愤懑?!” 萧源一把将桌上的碗筷扫落,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吓的周遭宫人齐齐跪在地上。 “《战国策》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儿臣长这么大,从未看过母妃为儿臣打算过什么!母妃身为父皇的枕边人,甚至从未在父皇面前夸奖过儿臣一句!” “夸了又能如何?你可知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母妃将你夸的天花乱坠,他就能叫你当太子?叫你继承大统?” “为何不能?”萧源眼眶通红看着她道:“父皇能倚仗的也只有儿臣了!儿臣现如今就给母妃争个太子回来瞧瞧!” 愉妃也不由怒道,用力在桌案上拍了一把:“你简直是糊涂啊!皇上最为看重嫡庶长幼!若要争,你一开始就不该托生到本宫的肚子里!” 萧源却笑了,一边笑一边反问她道:“母妃果然是不愿生下儿臣的吧?没关系,就算如此,儿臣也会给母妃最高的尊容,叫母妃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言罢他却站了起来,拱手向愉妃行礼,转身告退。 愉妃又急急叫住他道:“源儿!你听母妃一句劝!切不可做出傻事!安安分分便可!母妃不求什么尊容!母妃只求你一辈子平安无虞!” “我错了,”萧源叹了口气:“我说错了,母妃也不是没为儿臣做过什么。” 他又转过身来看向愉妃道:“母妃也曾为儿臣的婚事奔波过,求了多少人,叫他们在父皇面前为儿臣求了禹城那一桩好婚事!” “源儿!”愉妃双眸赫然大睁:“他们说,禹城郡主之死跟你有关,到底是不是真的?” 萧源嗤笑道:“禹城郡主?有她,我便不再是京城皇子,而是禹城郡马。以郡主之功勋,将来我们的孩子定会继承藩王之位。一位姓萧的藩王,这禹城王权,还用的着削吗?哈哈哈哈!” 他擦一把眼角,转身大步离去。 愉妃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疼的她眉毛眼睛都皱到一块。 宫人急急送来的药丸叫她吃了,她才稍微舒缓了一些。 只是一想到儿子如今走火入魔一般,只会更加痛心疾首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