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已经到了能力的极限,翻了很多文献,尝试了很多办法,却依旧满足不了患者需要的一个“确切”结果。 除了截肢。 所以,方子业不愿意再多节外生枝,免得再让他们绝望一次。 他还好,他即便是截肢了,以后的生活依旧有保障。 …… 实验区,方子业与聂明贤廖镓一起先看了一遍裸鼠的生长情况后,又一起开始慢慢地推划后期的实验细节。 所有的规划、方向,最后都要落于实处。 无法落地的实验,就只是空想。 当然,这些线条,也是有迹可循的,不过就是细节的把控,需要在操作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试错,这是一个非常长期的活儿。 除此之外,廖镓和聂明贤二人,觉得就只单纯地等这个课题,太无聊了,所以就又打算各自新开一个坑。 不过方向还在慢慢搜寻当中。 聊完,大概就到了十一点五十几分。 “子业,一起出去吃呀?”聂明贤邀请道。 “行啊,我们今天还是没有手术安排,手外科收治的病人今天才过来,创伤外科的还在安排的路上。” “不过我吃完之后,等会儿还会进实验室。” “对了,聂哥,吴轩奇大哥,你与他熟悉么?”方子业等到二人都上了车后,才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我和吴轩奇当然熟啊?” “我们第一次认识,还是靠着他引荐,你觉得我和他熟悉么?”聂明贤笑了笑,对吴轩奇的恶意满满。 方子业于是就把自己师父袁威宏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聂明贤和廖镓闻言,都是各自发出了“噶”一声的呼吸戛然而止声。 聂明贤抠头皮的声音,在车内清晰可见,而后骂骂咧咧道:“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你们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他。” “他是最小心眼的一个人了!” 方子业苦笑道:“聂哥,你也没有早点说啊?但估计你早些说了,我们可能还是要得罪!” 课题这种事,先到先得。 攀登山峰第一人,不是靠让的,而是靠自己去努力的。 “吴轩奇,学习能力非常强!” “我给你们说啊,你别看他平时里不着调,只要这世面上有的技术,他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可能算不上绝对的顶尖,可学习速度之快,女人看了都得嫌弃他快!”聂明贤道。 而后,聂明贤又问:“对了,他没有暗地里做一些事情吧?” “除了领先你们发表文章之外?” “吴轩奇这个人,从不标签光明正大的!”聂明贤比较隐晦。 方子业早就见识过了吴轩奇的不要脸和人情世故线! “暂时没有!~”方子业回。 “那估计就是没有了,他这个人,最喜欢走的路子就是钻其他人走的路子。” “如果有人走正道,他也走正道,如果有人要走歪门邪道的话,他会比别人更加歪门邪道!” “我记得有一次,有人借调了民大医院的副院长压了他,以总值班的名义,让他不得不在非值班的时间去做一件事的时候。” “只是过了仅仅十天不到的时间,恩市的一位‘厂务’(非错字,毕审查)副州长就把这种事落在了对方的头上。” “让他半夜去把一个茅坑给清理干净,并消毒。连续三天!” “这是真事,我当时就和他一起喝酒!~”聂明贤道。 廖镓闻言道:“这?” “那个谁是干嘛的?” 聂明贤问:“你问的谁是谁?吴轩奇吗?当医生的啊?” “我说去打扫卫生的。”廖镓解释。 他之前的问题有误会。 “卫生健康委员会的啊?”聂明贤一本正经地说。 “第一次是他叫人去做的,不被认可,第二次是偷工减料了,没有消毒,所以就重复了第三遍。” “第三次后,吴轩奇倒是没再做什么了。”聂明贤举例,显然是对当时的事情记忆深刻。 “能够联系上‘厂务’,而且可以让他这么出面对付一个卫生健康委员会的人,这个吴轩奇很有魄力和能力啊?”廖镓抿了抿嘴。 医生的人脉的确很广,但人脉广归广,要别人做这种把人得罪死的事情,就不是一般的人脉了。 “真正过命的交情了。” “那个厂务,现在还能是厂务,而不是被养老清退,全靠了吴轩奇当时的出手。” “不亚于再造之恩,那一次,好像是请了汉市的教授过来打算手术,对方看了都直摇头。”事情过去很久,聂明贤记忆很深刻。 体制内的同志,身体一旦不好了,那就很难再往上走了,会被组织爱护起来的…… “就这样应该也不够啊?”廖镓开口打断。 救了人的前程,不代表收人为禁脔,依旧不足够支撑吴轩奇吩咐他将另外一个体制内的人得罪死! “大哥,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躺在一张床上的媳妇儿?你还要我知道多少?”聂明贤翻了翻白眼反问。 “别红温了,明贤,小心子业等会儿发毛了。”廖镓淡淡地扫了方子业一眼! 聂明贤马上紧闭不言。 这件事,就只能方子业带着自己的其他团队去掺和,他和聂明贤二人,不可能在相关的方面给出任何助益。 方子业做过的事情聂明贤与廖镓都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竞争。 …… 中午吃过的饭相对比较简单。 就近找了一家馆子,几个人吃过后,方子业就一个人开车回来了。 刘果今天没有手术安排,聂明贤带着她去市里面约会,廖镓不想一个人面对方子业纠结,便索性也买了一张单人的电影票去散心。 方子业放车回车位,迈步往实验室方向走的时候,兰天罗的视频打来了—— 同时还给方子业发来了几张图片。 “师兄,我给你发的图片你看了么?”兰天罗问。 “吴轩奇师兄,找到了我以前的老师,他们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骨缺损个体性假体设计模型,目前也在做这样的课题。” “而且?” “吴轩奇大哥还在疯狂地收治功能重建术的病人……” “他是十二月份刚从我们科室里离开的,离开前,基本没有上手术台。”兰天罗的声音有点拘谨。 单纯只是面对医学统计学的人,兰天罗并不觉得害怕,可吴轩奇张罗了一个超级大团队,甚至他以前的导师都被吴轩奇给找来了,兰天罗的自信在这一瞬间就被击散了。 散不是溃。 方子业在仔细阅读兰天罗发来的图片,里面是三张吴轩奇与其他人聊天的对话框。 第一条—— “没关系,做课题是自己私人的事情,要么就是我的浅白花,要么就是他的钱白花。” “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方教授当初做毁损伤课题的时候,也没有明确地告诉过我老师,我为什么要提前通知他呢?” “作为一个成年人,成熟的科研人员,随时都要做好自己的课题可能被冲掉的准备,随时准备接受这样的事实。” 与之聊天的人,没有备注,信息未知。 第二条。 吴轩奇与段宏。 “师父,在你给邓勇教授说那句话的时候,方子业教授就必然要做好要面临一切的准备,这是他自己该做的事情。” “虚名无所谓,但也是一个非常好、非常直接的交手理由了。” “师父,我自己找人做,骂不到您身上的……” 段宏:“骂就骂吧,我觉得你拿捏不住火候,必须要我亲自出面。” “谢谢师父。” 吴轩奇与段宏教授两人的聊天非常简单,只是一个信号。 第三张图片,是吴轩奇与中南医院某位博士聊天的记录。 是吴轩奇邀请刘浩江打听方子业和袁威宏团队的各种反应,希望他可以及时汇报。 第(2/3)页